5,一瓶红牛饮料 果粒橙从迷迷糊糊梦中醒来,已经是太阳晒屁股了。 今天是星期日,他要到爸爸店里打打下手,爸爸和爷爷忙不过来。 说怪不怪,自从招财猫又开始摇动手臂时候,果粒橙家的小饭店又开始门庭若市了。店不远处一条马路,有些坑坑洼洼,来了十几修路工人,一到中午,就挤进来吃饭、喝酒。虽然工期不长,但也能撑一阵子。 路修了半过月就结束了后。 好事连连,饭店隔壁开了一家托运站,人来人往,一下子又热闹起来。打包的,卸货的,拉货的,忙得不亦乐乎。到中午,他们就毫不选择地进了小饭店填饱肚子。 实惠饭店,门庭若市。 郭大力觉得事情有点纳闷,正如有位诗人说,当幸福突然来临时,人就感觉不相信事实。 是招财猫带来的财运吗!也许是,也许不是,一切都是必然,一切都是也是偶然。 果粒橙心里一直认为。 饭店生意好了,爷爷一个电话,把老家的奶奶接来了添人手,忙活计。 奶奶的到来,果粒橙美得一下子几乎要窒息! 他呆呆地看着奶奶,没有上前接过行李,也没有打招呼,几乎是在面对一位陌生人! 他掐了掐大腿省的肉,感觉疼,一下子冲到里屋,哭了起来! 发呆人一哭,就是山洪暴发。感情之水,泄露、旋涡、决堤,冲垮一切的阻拦、羁绊。 出租屋里,面积不大,爷爷到是养了几盆花,由于没有时间打理,花儿被虫子啃。 奶奶拿了一瓶空的红牛饮料瓶,向邻居要一点杀虫剂,正准备兑水喷洒。爷爷催促她到店里帮忙。 她匆忙而有点乱了头绪,把装有杀虫剂的瓶子,就搁在桌子上。因为是周末,生意格外忙! 果粒橙拖着疲惫身子放学到家,没拉开书包,就从书包一侧袋子里掏出红牛饮料,细致品尝有滋有味的液体…… 这时,奶奶发现瓶子搁在地方让人不放心,就大步流星赶回家。 估计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 只见郭正仰头喝红牛饮料!刚跨进门,患肺气肿她,一看,一口气缓不过来,就摇晃几下,噗通一声,倒在地上,不省人事。 果粒橙见状吓呆了。 本来一天到晚就是莫名其妙地发呆,头一热,就倒在奶奶的身边! 一个喘着粗气,一个细弱如丝。 奶奶气缓过来,没有多大问题了,挂了几瓶水,肺带着老病号继续工作。 果粒橙在医院里呆了几天,还没醒来,毕竟是吓着了。果粒橙一直昏迷不醒!经过各方面检查,发现没有多大问题,也就是被奶奶进门倒地吓着了。 在果粒橙的心里,奶奶是替代妈妈的位置,在他幼小的心里,烙下母爱的痕迹。在奶奶不在身边的日子里,他,爸爸,爷爷,过着公系社会的生活,没有奶奶的花花的衣服,没有奶奶的雪花膏的味道,一句话,没有女性的特有味道! 他生活在男人钢筋混凝土世界里,爸爸与爷爷为一点小事,就差一点刀光剑影。两个男人处事也许就是这样充满刚毅、豁达、鲁莽,甚至充满暴力。他感到害怕,他有时候也能从中感受雄性的魅力,男人的干练,为自己是未来的男人而骄傲。 他的耳朵被爸爸拎过几次,头,被爷爷揉几回。虽然,都是爱,可他不全喜欢。也许是自己大了,不喜欢同性在自己开始躁动的躯体外随意“践踏”。至少他认为已经不是屁小孩了。 如果奶奶有什么三长两短,他无法接受一切的安排,无法承受痛苦,他已经够苦了。 果粒橙因祸得福。 在病床上躺了三天,也是睡了三天。在迷迷糊糊的三天的日子里,他在朦胧的世界里,看到了几年前的妈妈。妈妈还是穿着那件橙色的上衣,像由银杏树叶编织的衣服,也像黄月亮这块布料裁剪做成的衣服,又像油菜花染出的布料缝制的上衣。 他太喜欢这种颜色!从骨子里的喜欢。 妈妈的脸泛出的橙色的热烈、活跃,眼睛里一直闪动果粒橙影子。妈妈的手还是如绸缎般细滑,她牵着果粒橙的手,一直不松手……果粒橙问妈妈去了哪里,为什么要离开爸爸,离开他,离开这个家。妈妈一直沉默着,似乎在回避什么。 当他醒来的时候,什么都没了,他好失望,甚至有点颓废。 他渴望再昏睡一回,他后悔没有留住妈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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